在父亲家的杂物间里,贮存着许多有年头的“宝贝”,虽然已老旧,却是绝无仅有的孤品,有收藏价值。其中有一把五十年代的捷克产小提琴、一架六十年代爷爷从新加坡带回的德国产“来利”自行车、以及一台“胜家”牌脚踏缝纫机。而这个座式台灯,则是父亲在七十年代初期自己设计的“老古董“,每一个局部造型,都是用整块钢铁打磨出来的,是实打实的实心,所以非常沉甸甸!深谙美学的父亲,为了追求变化,柱子从下至上逐渐变小,制造难度愈发不容易,而且每一个切面都形成棱角。父亲对我说,那时候他的工资才55元,工人的工资是33元。父亲人缘好,工厂的工人都乐意结交他,为了他的“突发奇想”,工人们自愿加班加点,义务为他加工,不收取任何报酬!而这台灯的价值是多少哩?按当年的水平,每小时的车床是六元,工人们前后花了一个多月才完成,车床总耗时是数百小时,也就是说,仅加工费就要千余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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